蔣六一開始主要是給村里要賣羊賣豬的人往城里牽線，可是只要多牽幾次，那人后來就不找自己了，轉(zhuǎn)而去認(rèn)識(shí)錦官城里其他的牙商去了。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兩次，而是好幾十次，

        蔣六也弄不明白，自己哪兒出了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 后來是有一次，城里一個(gè)老客人請(qǐng)自己吃酒。極烈的火刀子下去，那人打著熏人的酒嗝，口齒含糊地問他，知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留不住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蔣六臉紅脖子粗地?fù)u搖頭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啊，啥都好，

        就是嘴笨不會(huì)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人家來找你賣貨的，你事先不好好地給人家介紹介紹貨，人家怎么知道你找的是靠譜的人；眼神瞧著又呆呆的，眼珠子沒精神，

        讓人一看就是個(gè)好上當(dāng)受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不是我在你這兒都做了好幾年的生意了懶得挪窩，估計(jì)我也得找別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蔣六聽完了這人說的話，臉紅著又端著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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