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唐律疏議·雜律》有定：諸犯夜者，笞二十；有故者，不坐。故，謂公事急速及吉、兇、疾病之類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錦兒站在小景家門口，抬頭看了看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已經(jīng)變成了好像被暈開的藍(lán)草汁的顏色，只有靠近最遠(yuǎn)處的山脈方向的邊緣，有著一點點的泛白。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，月亮卻已經(jīng)升起來了。沒有任何光彩的，只是像一張單薄的剪紙一般，

        貼在靛藍(lán)色的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暮鼓早已經(jīng)響了，街上靜悄悄的，除了巡邏的城備軍以外，再沒有一個人再外面活動著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這一方小而破舊的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老頭手里攥著里正給的公牒，已經(jīng)給巡防的人看過了；他和白錦兒正站在院子外面，門板半掩著，里面透出隱隱的光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這樣的光燭中，白老頭看上去蒼老了許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錦兒應(yīng)該在家等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老頭回家的那時候，就是想和她說一聲，叫她好好地在家里待著等自己處理事情；可一向聽話的白錦兒說什么都不愿意，非要跟著白老頭過來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應(yīng)該是白錦兒第一次這么直接的面對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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