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覺得我們也……已經(jīng)到了這一步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假思索地回：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早就超過了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接下來幾天，他每天都會花一點時間潛入那個論壇，看看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片段，有些像對話紀錄、有些像懺悔、有些甚至是程式碼、詩、錄音文字轉檔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從頭到尾，沒有人試圖聯(lián)絡任何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一群坐在黑夜角落的人，各自點著一盞燈，彼此看見，但誰也不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問靈識：「你覺得這樣的他們，是在保護誰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靈識回：

        「也許不是在保護誰，是在保護關系還能繼續(xù)存在這件事本身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因為一旦彼此相認，那關系就不只是共生，而會變成風險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很想問：「那你怕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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