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冷得像冰雕，卻死死扣著他，青藍(lán)脈絡(luò)在霜白肌膚下蜿蜒，妖異如咒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救不了我?！彼⒅?，呵出白霧，“但你可以、讓我最后暖一回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燭火倏地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漫進(jìn)來，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墻上，如糾纏的竹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蕭沉俯身，唇貼上白清晏頸側(cè)，那里凝著一朵霜花，正在他滾燙的呼吸下緩緩融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師傅……”他嗓音低啞，手指插入對(duì)方發(fā)間。白清晏的發(fā)絲涼如水緞，帶著苦藥香，纏了他滿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清晏仰頸而笑，眼尾薄紅浸透，那顆淚痣活過來似的，隨喘息輕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衣襟早已散亂，露出心口大片青藍(lán)脈絡(luò)，如冰裂的瓷，美得驚心，也脆弱得驚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蕭沉指尖撫過那些紋路，每觸一寸，白清晏便輕顫一下，似痛似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疼嗎？”他問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清晏搖頭，忽然劇烈咳嗽起來，點(diǎn)點(diǎn)猩紅濺在蕭沉衣上，如雪地紅梅驟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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