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我舍不得你?!碧频缹幷驹诖a頭上,低著頭,擁抱了一下唐道晴,他把臉埋在人胸口輕輕蹭著,手指拽著唐道晴的后背,握了一手細(xì)膩的白西裝的布料,執(zhí)著地抓緊了,又戀戀不舍地松開,反復(fù)幾下,竟是在人身上十分不舍地哭將起來,眼淚不爭(zhēng)氣地,順著唐道晴的心口往下淌。
“我也是?!碧频狼缁貞?yīng)著,聲音有些惘然。他不忍心,比誰都舍不得,可臨到離別,卻不說些更為溫情的,寬慰的話來。他怕說出來,自己也跟著動(dòng)搖,便刻意地,擺出一副漠然的神態(tài)。
可最后,他又擁緊了唐道寧說:“常寫信回來。讓我知道你過得好不好?!?br>
“哥,我回來以后,我可以和你一樣嗎?一起在外交部,和你共事......我先給你打雜好不好,你等我......我一定好好學(xué)?!碧频缹幇涯樕钌盥裨谌松砩?,語氣有些悶悶的,甚至有幾分乞憐的意味。
“好?!碧频狼缁貞?yīng)道,手指撫著人后頸,一下一下地,掠過唐道寧的短發(fā),他說:“我等你回來?!?br>
唐道晴的胸口被人眼淚弄濕了一小片,溫溫?zé)釤岬模脱獮R到身上的感覺很像?;秀遍g,唐道晴還以為自己的心上在淌血,低頭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淚。溫潤(rùn)的水色,愛的顏色。
他是愛他的。即便他總是對(duì)他撒謊。
他對(duì)唐道寧總是能瞞就瞞。
他弟弟,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斯斯文文的一張臉,彬彬有禮的,又有些無謂的多愁善感。他生下來就有些傷春悲秋,哪里受得了道上的血雨腥風(fēng)。他不像晏世涼,這人15歲的時(shí)候,就讓人覺得是個(gè)刁梟厲害胚子。他弟弟?唐道晴覺得人投錯(cuò)了胎,陰差陽錯(cuò)來了唐家。
不過,也幸好投錯(cuò)了胎。
讓他有個(gè)真正珍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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