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世涼料定正經(jīng)事情都被寫在手信里,賀文玉那張嘴里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來。他只是借這個機會,又要來引誘自己。賀文玉是個不得手決不罷休的人。
但晏世涼不想要賀文玉,他只想要人手里的那份手信和文書。晏世涼對人不感興趣,與其要賀文玉,他不如再養(yǎng)只花孔雀來得開心。是啊,他挺喜歡孔雀的,這種鳥真有趣,傲慢而漂亮,特別是白色的,有點像以前的唐道晴。不過現(xiàn)在,唐道晴只是個被穿了環(huán)的小母犬。
晏世涼回頭看了眼杜凜,勾了勾手。杜凜俯下身去,晏世涼在人耳邊耳語了幾句,杜凜聽了會意。什么也沒說,只是逮著唐道晴的手,和人一起走到了屋外,留下晏世涼一個人坐在這間屋子里。
賀文玉看礙眼的人都走了,知道是晏世涼同意和他單獨相會了。他站起來,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手心,帶著點笑,看上去志在必得的,他說:“晏少爺和我走。”
隔壁談事用的屋子比方才那個用來淫樂的要小些,只幾張寬敞舒適的天鵝絨沙發(fā),金絲楠木的茶幾和酒架,一扇大落地窗對著對面的滔滔江水,窗簾一律是紅的。他連燈罩也給換成了紅色的玻璃,光透出來,影影綽綽的,照在家具上,只覺得滿屋子都是殷紅的影子。
賀文玉就在這紅光里,長身玉立,一身紅段長袍,像個妖艷的精怪,紅霧似的融進光里。
談生意,這是真的,賀先生的確吩咐賀文玉要把手信和文書都交給晏世涼。他父親告訴他,這是筆很重要的生意。但賀文玉并不在意,他只想借此機會拿下晏世涼。他要他,想得要瘋了。
可晏世涼恨他。
因為當(dāng)年,他羞辱過晏世明,還害得人瘸了條腿,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。是啊,要不是因著這條腿,晏世明那么高明的人,哪里那么輕易就被唐道晴殺了?可晏世涼再恨他又如何。臨到末路的時候,晏世涼還不是投奔了賀家?一條獵犬似的給自己父親做事。
復(fù)仇,在賀文玉看來,唐道晴遭受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頭上。他的家世擺在這里,有的是人恨他,但絕沒有人敢動他。他是無所顧忌肆意妄為的。
眼下,賀文玉坐在晏世涼腿上。用扇子去挑晏世涼下巴。他如墨的長發(fā)流瀉著,在燈下掩映著暗紅的光,他瞇著眼,俯下身在晏世涼的脖頸便磨蹭著,耳鬢廝磨間,賀文玉壓低了聲音,在人耳邊充滿情欲地喘息道:“我早就想試試你,晏世涼?!?br>
晏世涼沒有推開賀文玉,任由人光滑細膩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著。賀文玉衣衫半褪,露出自己白皙玉潤的身子,他身體瑩潤,看上去妖艷美麗,在紅光的掩映下,宛若玉雕。賀文玉的指尖纏著自己的一縷長發(fā),光裸的身子蛇一般地往晏世涼懷里鉆。他一身都是滾燙的,他的手隔著衣褲,揉弄著晏世涼的胯間的陰莖,他覺著自己身下的這個男人也是燙的,簡直要把他燒起來。他喜歡晏世涼,太喜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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