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道晴聽了一愣，低頭一看，還真是天胡。唐道晴看了心里暗自好笑，他分明是為了掩人耳目，隨手胡的牌，可沒料到，還真就是天胡。折壽的牌，一胡，卻掩飾了許多秘密。沈秀書找準機會，往唐道晴衣袋里塞了一張字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運氣。”賀華玨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唐道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今兒打八圈麻將，這是最后一場。打完，各家開始結(jié)賬。賀華玨的桌上沒放現(xiàn)款，只見他從口袋里摸出張支票來，填上了銀碼，給了晏世涼。他果然是來輸大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賀華玨把支票隨手一遞道：“喏，愿賭服輸，給你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晏世涼看了一眼，擺擺手，瞇著眼笑道：“打牌不過消遣消遣，這點輸贏認真起來可沒意思了。更何況，這些錢都是唐少爺贏的呢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晏世涼不愿收賀華玨的錢，可又不好拂人面子，只轉(zhuǎn)頭問唐道晴：“都你方才的天胡贏的，唐少爺要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唐道晴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來這錢還沒主人呢?！标淌罌隼湫σ宦?，翹著腿坐在椅子上，含了支煙卷在嘴里，點煙的時候，隨手就把支票給燒了。連帶著天胡的氣運，一縷白煙，在冷夜里繚繚繞繞，就此消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賀華玨看著，沒什么表示，只說：“時候不早，我明兒清晨還有事，先回去了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賀華玨一走，客也都散了，晏世涼把人都送到公館門口，挨個送上汽車后，才回轉(zhuǎn)至自家花園。夜色濃稠，連月色都不甚清明，黏膩的月色，把晏世涼的影子拉得細長。他站在石階上，風(fēng)驟然冷冽，杜凜給他披了件大衣在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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