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晏世涼不一樣,那時(shí)候,晏世涼也想活,他必須得活,但是,晏世涼不怕死。
賀華玨偏執(zhí)地想,他斗不死晏世涼,但晏世涼也不該活著。他再忍受不了有個(gè)他爭(zhēng)不過的人,日日呆在他身邊。
賀華玨雖自負(fù),但也不過于自大,他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,強(qiáng)中自有強(qiáng)中手,他賀華玨并非最高的那座峰,但是.......一山怎能容二虎,晏世涼是他的眼中釘。
剖骨,這是他的主意,多殘忍的死法。只因他忍受不了晏世涼一身是血,卻還要咬著牙在他們面前站得筆直,冷灰色的眼睛映點(diǎn)寒意,腰也不肯彎一下。真奇怪,晏世涼若不是匹狼,怎會(huì)擁有那樣冷的眼睛?
那次,他父親救下晏世涼后什么也沒說,只給了他一個(gè)耳光,打得好重,他臉上紅了一片,錯(cuò)愕間,嘴角滲著血,一嘴甜腥。他聽見自己爹冷冰冰地說:“華玨,你讓我瞧不起?!?br>
他知道他爹為什么打他。
不是因?yàn)閼z惜晏世涼,覺得晏世涼還有用,只是因?yàn)榭床黄鹚?br>
賀先生半生叱咤,可自己的長(zhǎng)子竟然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和人斗。堂堂賀家的大少爺,竟連親自拿刀殺一條犬的能耐也沒有么?
賀華玨認(rèn)栽,可又覺得,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屈辱。仿佛那一天,他那脆弱而小心翼翼被維護(hù)著的自尊,也被人像脊骨似的剖去砍碎了。
“你的小玩意呢?”小玩意指的自然是唐道晴。
晏世涼冷冰冰地一笑,有些嘲弄地說:“唐少爺么?剛剛不知道喝了什么臟東西,胃疼,我叫人送他去醫(yī)院了,讓他好好吐一吐?!?br>
賀華玨聽了,臉色微微變了變,一時(shí)不知道說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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