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知,還是就如此的,不把晏世明的死放在眼里?
“你他媽從哪弄來的這個玩意?”晏世涼幾乎是吼出來的,他低啞而干澀的聲音,在空蕩的夜里回響,仿佛一聲低沉喑啞的獸鳴。他豢養(yǎng)的那些獸認得他的聲音,他這樣一喊,那些玩意都驚覺了,聰明而通人性的獸,許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正悲切地發(fā)著怒。便也在濃沉的夜色里跟著咆哮起來,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。沉沉的聲音,高昂如風(fēng)嘯,低沉如亂石滾山,聽著叫人心里發(fā)毛,連那綠鸚鵡,也不知在何處跟著,扯著嗓子發(fā)出一絲泣血般的高鳴。
“你從哪弄來的!你怎么敢戴著它,你怎么敢戴著這塊表進我的公館?唐道寧,你找死嗎?你很想死嗎?哈哈哈,你瘋了?還是我瘋了?你今天來到底是想干什么?要回你的好哥哥?你做夢!”
晏世涼狠狠拽著唐道寧戴表的那只手,他太用力了,簡直要把人那只纖細的腕子拗得斷裂。惹得唐道晴痛苦地,發(fā)出一陣慘叫。
晏世涼是個克己的男人,他那張冷艷的臉上除卻揮之不去的涼薄與陰郁之外,什么也不輕易顯露??山袢眨臒┮鈦y,悲傷錯愕間,他只覺得自己要被怒火吞噬。
他氣急攻心,只覺得喉間一股濃重的甜腥不住地涌上來,他站也站不穩(wěn),連指尖都是顫抖的,他偏過頭,狠狠一咳,在地上吐出幾口濃沉而粘稠的淤血。
杜凜也未見過如此憤怒的晏世涼,他看了,來不及驚訝,只沖上去要去扶晏世涼,可卻被人一把拍開。晏世涼扶著一旁的沙發(fā)椅,一碰口袋,才想起自己的藥還在房間里,他瞥了一眼杜凜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與憤怒,他向后看了一眼,示意人上去給他把藥和水煙拿下來。
可一回頭,卻是看見了終于緩過神來,走到了樓下的唐道晴。
他看著,盡力平復(fù)著自己急促而紊亂的呼吸,如獸般兇狠地盯著人道:“是你把我哥哥的表給了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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