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世涼說著,腿一抬,用鞋尖挑起唐道寧的下巴,他俯視著人,冷艷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謔道:“既然你都知道唐道晴殺了我的父兄,你還來我的公館鬧什么呢?他如今不是咎由自???他當(dāng)年遵守諾言沒動我,現(xiàn)在,我也答應(yīng)他不動你。嗯?你偏要往我槍口上撞什么?來殺我嗎?小東西?!?br>
“我,我什么也不要!晏先生,我什么也不要,求求您,您別傷害我哥哥......賀公子說您把他調(diào)教成了.......”什么呢?賀文玉說的那幾個骯臟至極的詞,母狗、賤貨、騷婊子.......他聽了,不相信,他不相信他哥哥是這樣的,他不要,不要!
想著,緊實陡然落下淚來,哭著,聲音抖得不像話。他被唐道晴護(hù)得太好,從小沒求過人,也不知道怎么求人,只一下子,把臉貼在晏世涼的皮鞋上,哀哀地蹭著哭著道:“您別動他,我來換他好不好,您想尋仇對嗎?我來替他,您不要害他......我替他死,您想把我怎么樣都行,哪怕打碎我每一根骨......”
唐道寧語無倫次地念著,忽然,不知怎么的,瘋了似的,只啞著嗓子發(fā)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哭喊:“您把他還給我!”
把他還我!
還給你?
晏世涼輕輕一挑眉毛想,怎么可能?
唐道晴?
那可是他耗盡半生心血才捕獲的一頭鹿。那是他的東西。他的死蝶,他懷珠的蚌,他費盡心機(jī)出生入死才拿到的,一枚被鮮血浸透了的白玉。他全部的執(zhí)念與瘋狂,活到今日不為其他,只為了這一刻全然的占有。若非是無法將人吞下,他倒還真想像那些神話中吞噬珠玉珍寶的蛟龍,將人如玉一般整個吞噬入腹,同生同死,懷揣著永世的業(yè)障,連同輪回也在一處糾纏,即便是地獄,他們也將在一處被業(yè)火炙烤。
他怎么會把唐道晴給別人?怎么可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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