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什麼玩笑!”伊里亞斯面色陰沉,隨著意識的復(fù)蘇,那股可怕的空虛感又涌了上來,然而他連夾緊雙腿都做不到。
伊里亞斯的心情極差,尾巴從他身後竄出,一擊抽向蟲侍,直將蟲侍抽得站不穩(wěn)步伐,身形歪倒,很快又恢復(fù)原來的站姿,嘔出的鮮血染紅了他面前的白紗。伊里亞斯愣住,恍惚又想起那些人類種,就跟面前的蟲侍一樣弱小得不堪一擊。
“你、你還好嗎?”伊里亞斯顫聲說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?!?br>
那只蟲侍愣了下,將背脊彎得更深,聲音平靜:“我等性命皆屬於陛下,能死在陛下手上,對我等而言,是至高無上的榮耀?!?br>
不該是這樣,怎麼會是這樣。伊里亞斯過往十年,在人類種世界學(xué)習(xí)到的價值觀又在深深折磨他,人類種與蟲族是兩套截然不同的價值體系。小蟲母痛苦地扭曲表情,想掙扎,奈何手銬的禁錮太過堅(jiān)固,他壓根就動彈不得。
以前從不在乎,習(xí)以為常的事情,對如今的小蟲母而言,都是扭曲而無法忍受的。然而這一切都是蟲族社會運(yùn)作的基石,他無法去做出任何改變,一旦撼動根基與法則,整個蟲族都會步上毀滅。
蟲侍恭敬地退出伊里亞斯的房間,往長廊上走去。梅菲斯特透過監(jiān)控,注視了發(fā)生的一切。
梅菲斯特也來到鋪著紅毯的長廊上,兩名蟲侍見了他,畢恭畢敬地垂眸喚了敬稱,梅菲斯特淡淡應(yīng)了聲,經(jīng)過那名面紗被鮮血染紅的蟲侍時,他伸出手,碰觸蟲侍的肩膀,那名蟲侍的身子瞬間灰飛煙滅,化作飄渺的塵埃。
“打掃乾凈?!泵贩扑固氐暶睢?br>
“謹(jǐn)遵殿下吩咐?!绷硪幻x侍道。
梅菲斯特走進(jìn)伊里亞斯的臥室,就見伊里亞斯如瀕死的魚,不斷扭動著身子拚命掙扎。
伊里亞斯見了老師,一開口聲音都哽咽了:“老師、老師我錯了,老師你原諒我,幫幫我,我好難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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